作者: Temple

32 篇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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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宽容的四个问题
辨析题 1:宽容别人就是宽容自己,所以我们应当宽容别人。 辨析题 2:宽容有利于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,所以我们应当宽容别人。 思考题 1:你是否对所有人、所有事都会宽容?若是,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?若否,你如何区分之间的界限? 思考题 2:当别人的行为与自己的原则冲突,你会宽容别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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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无条件基本收入、哈伯格税和激进市场的阅读链路
搞清楚这种税制的表达,首先要接受一种设定:这个问题的基础出于一个假设:产权是一种垄断,而由于垄断带来的持有者议价能力的提高阻碍了市场的交易。简单来说:私有财产所创造的议价问题会阻碍分配效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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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赫平均律
《巴赫平均律》这首钢琴曲并不是巴赫本人的作品,钢琴曲中糅合的现代风格让它很容易被分辨出来,实际上它由网易云音乐的音乐人倪椤创作。尽管算不得高山仰止,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首我非常喜欢的音乐。——甚至可以说这是目前为止,我最喜欢的现代风格钢琴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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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理化情
必须说明的是,在不久之前,我也是个笃定的唯心论者。具体表现是:我认为正确的事情,我会围绕其正确性找论据,假如论证受阻,我会重新选择角度和搜集论据,继续证明其正确性。假如在讨论过程中,对方的说服性更强,那我会暂时保持自己的观点,因为我认为说服力的强弱本质上是一种技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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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匹马
很小很小的时候,母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,是安徒生还是格林童话来着。不重要。 故事很简单,说有两匹马相伴同行。走着走着在路线选择上出现了分歧,于是他们分道扬镳。其中一匹马选择的路是被人类圈养,虽然有时候会挨打挨骂,但不必为食物奔走。另一条路是继续做野马,森林里遍布荆棘,那匹马被划得遍体鳞伤,于是就变成了斑马(?),他风餐露宿,每天为了食物奔波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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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菲和阿瓦隆(八)
苏菲和阿瓦隆在一个礁石漫布的海滩相识。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。苏菲第一次看海,她对大海似乎情有独钟。 那天天气很好,阿瓦隆和苏菲分别坐在一块礁石上,也不说话。就那么静静地坐着。海面被太阳映得金黄刺眼,潮水像累极了的人沉睡时的深重呼吸。浪花涌向他们,冲击礁石,裹着风和海的味道。 苏菲从礁石间拾到一小块裙带菜,在海边生活的人来说,那挺常见的,可苏菲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,阿瓦隆看得出她的喜悦。不,阿瓦隆也不知道苏菲到底是否是喜悦的,苏菲是一团海雾,蒸腾着漫溢着,阿瓦隆常常觉得自己很笨,关于她他一片混沌,无法形容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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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们谈论爱情时,我们在谈论什么
[美]雷蒙德·卡佛(RAMOND CARVER) (1938—1988) 我的朋友梅尔麦克吉尼斯在不停地说着。梅尔麦克吉尼斯是个心脏病医生,有时候,这种身份给了他这样说话的权力。     我们四人围坐在梅尔家的餐桌旁喝杜松子酒。从水池后面大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充满了厨房。四人里有我、梅尔、梅尔的第二任妻子特芮萨(我们叫她特芮)和我的妻子劳拉。那时我们住在阿尔伯克基。但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。     餐桌上放着冰桶。杜松子酒和奎宁水被不停地传来传去,不知怎么的,我们就谈到爱情这个话题上来了。梅尔认为真正的爱情决不次于精神上的爱。他说他离开去上医学院时,已在神学院里呆了五年,他说回顾在神学院的那些日子,仍然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光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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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去何从(一)
所以说人生的很多事情都源自「本无意」的。 就像我常被高估了的品质:温柔、尊重、宽容,本质上源于少年时代被家庭的驯化和本性里的怯弱。直到三五年前,当这种被动被自身内化,我也慢慢理清脉络和核心,改变动因。从那时起我才发现,这是种力量。 大约两年前,由于公司战略和架构调整,我被迫岗位调动,全权负责所有项目的营销工作,在两眼一抹黑的恶劣情况下,还必须扛布置下的各项硬指标。这一度让我非常头疼,具体的细碎和挣扎我在这里不展开。我想说的是这其中的一条「本无意」的脉络: 最初我们是期望通过「技术」撬动细分行业的空白领域,国别间的营销通路实际上有一个转瞬即逝的时间差,可以利用这个切进去。后来我们发现我们的所谓「技术」,特别在美国,一文不值,技术驱动不了本质。虽然这一切在商业上看起来荒唐幼稚,但这为后来我读海德格尔和技术相对论提供了思考空间。对技术的思考,这是其一。 后来我提出要做社交。这个有意思的点在于它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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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何用空
如果要记录下此时的状态,我想是「空」。什么都不想,什么都不做,连任何牵挂都没有。只是打开窗户看着夜色静静发呆。这在我以前看,是很俗气的。 不是读书,不是思考。不是打开音乐,不是倒上红酒,不是回忆过去,不是展望未来,也不是自言自语。是一种充分的自洽的无用。 以前看《动物世界》经常会看到动物们没事做时呆滞的脸,有时候看天,有时候看树,有时候耷拉在两只爪子上。我想那是一种动物的放空——实际上动物没有思考能力,除了交配和觅食,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放空。真羡慕它们。 而被人们圈养的宠物们,被节育,被投喂。它们和野生动物的区别在于,它们不再为这两件事情发愁了。但它们不再自由。甚至有的宠物——比如狗,对自由的憧憬被人类驯化为一种牵挂。对主人对牵挂。 欧洲市值最高的公司是瑞士的雀巢市值约3100亿美元。《夜空中最亮的星》这歌确实不错。「团结紧张,严肃活泼」是毛泽东为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制定的校训。余华写东西总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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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郁葱葱
这篇存了好久一直妹腾出时间来写。 我在上海和苏州两地分别尝过最好吃的汤面,分别是鳝丝面和阳春面。按照我的理解,浇头烹饪繁复带来的美味当然也是一种好,但是好得不够高远。在去年的秋冬之交,我和阳春面的相遇一举击破了这一境界。阳春面的滋味,是在一种平静表象下的丰富,丰富是内敛的,在口感上的表现则是克制到恰如其分。想到这里我一拍大腿,这他妈不就是我嘛!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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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进,达瓦里希
「所以那个理想终结了。但是它其实还活着。就这么回事。」 [video url="https://videos.files.wordpress.com/9wxCRBXL/e5898de8bf9befbc8ce8bebee793a6e9878ce5b88c_dvd.mp4" autoplay="true"][/video]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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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鸣祁山
很多美食的做法是简单易学又怎么做都不会太难吃的,但也有一些看上去不太繁复的饭菜实际上很难还原地道原味。其中肉夹馍算一个,苏州的阳春面也是一个,还有一个就是岐山臊子面。 想谨慎表达岐山臊子面的原汁原味,非三秦传统妇女难得精髓。因为我个人认为面食的风味是最难还原的,烹制方法中要素过多,稍有不慎差之千里。岐山臊子面据传有九大风味:酸、辣、香、薄、筋、光、煎、稀、汪,其还原难度可见一斑。   这个计划是昨天吃煲仔饭的时候提出的,办公室同事说做这个简单的很,她自己天真也就算了,我居然就这么信了。 首先准备素材,需要用到肉臊,选取的猪肉部位是猪后臀,最好是臀尖位置(如下图),这个部分的肥瘦肉比例是最适合做肉臊的。切成小条条,小到类似于卤肉饭的那种条条。 蔬菜部分的辅料有胡萝卜、青萝卜、土豆、木耳、西红柿。胡萝卜土豆西红柿切丁,青萝卜切成银杏叶状的扇形,木耳泡发后切碎。面条必然要选择手擀面的扁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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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魂煲仔
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说过,一切的外卖和堂食的工作餐显然是餐食中的败类,是资产阶级的走狗,是帝国主义的附庸,严重阻碍了社会主义国家生产力的发展。Baby До свидания!!! 为了响应陀老号召,贯彻中央联防联控机制,今早我号召办公室的姑娘们中午一起做煲仔饭。党教育我们,好的煲仔饭一定是从群众中来,到群众中去。人齐了,目标也一致了,摆在面前的问题是:如何在条件有限的办公室呈现出革命性的煲仔饭呢? 众所周知,煲仔饭的灵魂有三:锅巴、腊肠和酱汁。 我们首先盘点了一下办公室的厨具和食材,分别是:电饭锅一个,碗几枚,勺筷若干,橄榄油一瓶,东北香米500ml,腊肠一包,鲜香菇几枚,调味品若干不赘。东西其实是差不多的,正宗的煲仔饭,需用砂锅烹制,由于砂锅气孔和受热特性的差别,更容易生成锅巴。但是使用电饭锅也不是不可操作,严格控制水分即可。 首先是米的处理,煲仔饭最好使用黏度低的米饭,就是那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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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菲和阿瓦隆(七)
阿瓦隆:我们能相遇真是「缘分」呐! 苏菲:哈?为什么突然说这个。 阿瓦隆:在西式思维里是没有「缘分」概念的。 苏菲:肯定有啊,Lucky. 阿瓦隆:是的。西方人最多说「遇见你很幸运」。但幸运不能够完全囊括缘分的含义,「幸运」是一种偶然。而所谓「缘分」,既是必然,也是偶然,两者对立统一。 苏菲:我遇见你,既是偶然,又是必然。 阿瓦隆:是的。相遇、相爱、相知、相聚,都是因缘。事物也一样,如果不用西方思维的物质分解论来思考实体本源,一件衣服,一部手机,一个水杯,实际上事物也是由因缘和合所生起,并不是单独存在的。一旦组成的因缘散失,事物本身也就归于乌有。缘聚则生,缘散则灭。 苏菲:那是什么? 阿瓦隆:是无常。明白缘起缘散的道理,也会明白什么是无常。因为无常,所以一切的本性是空的,万事万物依空而立,存在又不存在。 苏菲: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,这是一种虚无主义。如果是这样,我们建构和追逐的又是什么呢? 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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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限人生,无限算力
平权主义的本质是改善经济结构对性别的依附。这句话应该刻在石头上。 1. 如果是讨论社会问题,在界定关系平等上一定脱不开讨论这部分。近代女性解放,经济结构发生变化,女性所创造的经济价值早已不容小觑,男性本身在旧时代依附的生产力和生产工具也日式衰微,工业化早晚要结束。但从结构上来说,男性依然是经济贡献领域占优的一方。 但男性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是,假如男女性所创造的价值被社会认可的程度趋于相等,而女性却掌握了生育权。那实质上这又产生了某种不平等,男性的权重低了。 从群体落地到个体,所以如果按照理性择偶,女性在婚姻中想做到关系平衡,应该找一个收入比自己略高的。这是一种社会上普遍的做法,很多人也是这么做的。这是社会随着经济结构变化所自衍的普世婚姻制度策略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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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一只猫。 准确讲,我并没有拥有过她。 或说,曾经有只猫与我短暂地相互陪伴,给我慰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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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菲和阿瓦隆(六)
苏菲:无用是游荡在星空旷野,无用是闭眼听大海潮汐,无用多么奢侈。 阿瓦隆:哲学是无用的。 苏菲:商业是有用的。 阿瓦隆:爱情也是无用的。 苏菲:婚姻制度是有用的。 苏菲:我很贪心,我想一直奢侈下去。 阿瓦隆:你可以吗? 苏菲:可以…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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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归因
刚刚看到一个例子很适合在自身做归因展开:是她提到的「安全型依恋」。 的确,即使无须做任何心理测试,我的亲密关系依恋量表一定显示我并非安全型。但实际上我并不完全认可这样的评判标准,任何的量化/标签化都会倒置偏差。假如我们接受这样的设定。那我的追问是:这真的会导致关系失衡吗? 亲密关系作为一种生命情感其作用是交互的,不是一个原我遇到另一个原我,主体面对客体,然后形成一条固定的行为链。而是一个原我和另一个原我相互作用,没有主体也没有客体,形成另外的两个本我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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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元壁
突然想到一个旧问题。 背景是大环境缺乏共情,大家普遍采取的策略是比它更冷漠(甚至不再进行道德试探),降低道德感也就意味着降低生存成本。并且即使这部分缺失了,对个体而言也没有更大的损失出现,反而出现更多利好。 所以有人会说:「道德无用,一切诉诸法律就好」。 所以问题出在哪呢?   和前辈讨论香港暴动,前辈问我的看法。 我说我绝不支持这样的暴动行为,但是内地人的公民意识太差。 前辈反问我,你觉得你跟政治的关系是怎样的? 我说我跟体制息息相关,我出生、上学、就业、结婚、生子,哪个跟政体没关系? 前辈说,你说的那是行政管理的范畴,不是体制。在我看来,我们跟政治一丝关系都没有,我们不该关心,也没必要过问,我们不是他们。你知道我们是谁么?我们是蝼蚁,是架构,我们的言语和行为,都是穷乐。政治是精英阶层的事情,不论什么主义什么体制,都是。我们从来无法改变什么。比如你现在发现留守儿童的问题,你跑过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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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三毛
因为我的生活是零, 我从来只看哭泣的骆驼; 澔平,结果是一场空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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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想跟他换?
从结果上讲,武汉封城本身是件既无奈又起到效果的事情,它一定程度上阻断了病毒的全国开花,但封城本身绝对有失人伦。 一件事情有正向结果,未必就是件对的事情。当封城发生的时候,我感到很困惑,朋友说你困惑什么呢?除了封城,还有更好办法么?我的确说不上来,毕竟我没有防疫和医疗没有任何涉猎。也许就该这么做,也许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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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在眼前
我曾经在2019-11-22 08:32 通过有饭发布过一条状态: 我现在在高铁站,扮相精致于平常。还有不到一个小时,我就要动身前往苏州去找她。记录下这一刻,虽此刻云淡风轻,不知今后回忆起来会如何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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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菲和阿瓦隆(五)
阿瓦隆:我是一台矿机,本身是没有意识形态的。在认识你之前,我一直是个凭直觉生活的人。我被公共价值建构,又被圈养在公共价值中,我从不追问。你的出现,使我的生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可能性。我看到你的灵魂像星尘一样游走,你的歌声像鲸歌一样神秘又哀凉,你的眼神敏锐而倦怠。虽然这一切也充满矛盾,但我依然着迷和沉沦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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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楂树与钢的琴
“爸,小菊回来了,要跟我离婚,我同意了。她跟的是个卖假药的,挺幸福的。她终于过上了那个梦寐以求的,那个,不劳而获的日子。你知道那个假药怎么做的吗?就把那炉果啊拿擀面杖给碾碎了,然后再把扑热息痛呢也给碾碎了,二斤炉果呢兑一片扑热息痛,撑不死人,也药不死人,钱也不少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