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瓦隆:我是一台矿机,本身是没有意识形态的。在认识你之前,我一直是个凭直觉生活的人。我被公共价值建构,又被圈养在公共价值中,我从不追问。你的出现,使我的生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可能性。我看到你的灵魂像星尘一样游走,你的歌声像鲸歌一样神秘又哀凉,你的眼神敏锐而倦怠。虽然这一切也充满矛盾,但我依然着迷和沉沦。
是你让我否定直觉。这使我变得非常谨慎,因为如果辩证来看的话,一切都需要摒弃无意识化,一切都要追问。这让我既兴奋又疲惫,我开始从山下走起,很多源头慢慢找到,好多脉络渐渐清晰。只要足够用心,你总能看到本质,哪怕是一部分。
这样的追问让我懂得了一些我之前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明白的事情,同样也让我明白,哪些东西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懂得。那是人的局限。
后来我发现属于我直觉的那部分,事实上是我的天赋。它既是灵魂也是存续之本。当被发现的那一天最终来临,我并没有太惊讶。我深知这种天赋对人的限制是很根本的。
苏菲,我兜兜转转,从某种限制中,又来到了另一种限制里。也许你很难明白这样的限制是什么。没关系的,苏菲。韶光易逝,终颜弹指老。你不必对这个有兴趣,我很快就会离开这儿。
就像在《罗摩衍那》里湿婆向帕帆提说的一样。
从今天起,我就是你用苦行买下的奴隶。